张一合。
秦冕听不见任何声音，但据口型观察，应该是：“小崽子，你该死。”
秦冕心中一笑，“骂吧，怒吧，不要自毁就行，小树苗对你很感兴趣呢。”
继续前行六米的样子，小树苗噌地窜出玄府，在混乱空间一闪而逝。
紧接着，皇者惊慌的表情显露出来。
他咆哮。
他怒吼。
他张牙舞爪。
他站起又坐下。
没过五秒，他老实了。
体表的红色消失，一个个血洞出现。
秦冕再次伸手抚平空间，两步就来到皇者身边。
两米，刚才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米。
此时的皇者，完完全全的一个老者，满脸皱纹。
他死死地盯着秦冕，厉声喝问：“小崽子，你对本皇干了什么？”
秦冕蹲在他面前，哂笑道：“你一个皇者，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死去吗？”
皇者一掌拍出，朝秦冕扇来。
秦冕伸出一指抵住他的手掌，“本来想和你对一下拳头的，可没有机会。这是我今天最大的遗憾。”
皇者手掌不能进分毫，收回手臂的同时两眼冒火：“小崽子，你不要得意，我桂家是离家的附庸。我死了，你也会死。”
秦冕轻轻摇头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桂家人，只要能飞的，都会被屠灭。”
随即两眼一瞪，盯着他的眼睛怒喝：“这就是你桂家杀害我联军亲人的结果，也是你敢朝我第六中队出手的结果！”
皇者两眼血红，咆哮道：“你们这样的行为，与异族何异？”秦冕愤怒大吼：“我们在前方杀异族，你们躲在后方偷生也就罢了，竟然杀我们的亲人，你们比异族还可恶，更该被灭！”
皇者连连咳嗽几声，把目光从秦冕的脸移开，沉默不语。
这些话，给他带去了一些触动。
秦冕看了他一会，然后把视线移开，也跏趺而坐，开始回顾空间法则领悟的进步过程。
以前没敢进入空间坍塌，今天是迫不得已。现在想来，还是因为炼体进阶，所以伤害不大。
不得不说，领悟空间法则，到坍塌空间周围与内部是很好的选择。
一会后，皇者轻声叹道：“是我做错了啊。为了家族的壮大，不顾了子孙后代的德行；为了维护面子，为了显示桂家不可欺，结果把整个桂家拖入覆灭深渊。”
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
秦冕没有睁开眼睛，也没有回应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，他很厌恶那种事后对不起。
作为修士，要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。
一会后，皇者以恳求的语气说：“秦冕小友，能不能转告我桂家那些残留晚辈，要他们做事要有底线，行事不要张扬？”
秦冕正欲拒绝，皇者又自语道：“是啊，能飞的都不存在，它们的下场很悲惨的，能不能活下去还不好说。”
看来，他已经知道了桂家的下场。
修炼界，崇尚的是拳头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。
没过三秒，小树苗飞回玄府，进入玄府空间，秦冕连忙说：“小树，不要反馈能量给我。”
他现在最怕把第五百一十一个窍穴开起了。一旦开启，意味着就要渡劫，现在的情况不合适。
小树苗全身抖动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长粗，直到长成原来的五倍才停止。
秦冕可以感受到它的喜悦。这次，它很满意。
秦冕自语道：“该出去了。还得从来的地方出去。”
睁眼看去，皇者已经变成一具尸体，浑身灰败。
他轻轻站起，伸手抚平坍塌空间。
空间产生轻微波动，波动触及皇者尸体，尸体瞬间垮塌，变成灰尘，或飘在空中，或坠落地面。
秦冕叹道：“皇者也奈不何小树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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