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软弱无能吗？”
“我没有躲在你父亲的皮相背后，这几十年，乃至百年以来，我都是这副样貌，难道因为你来，我就要改变吗？”
陆征跟他交谈上两句，忽然就知道，这道幻影的原身世什么了。
他原本有些生气的情绪，这时候也下去了，收敛了杀气站在幻影的面前，淡然说道。
“百十年来？所以，你已经蒙骗自己这么久了吗？”
“什么蒙骗？”
“我的父亲早就已经过世，哪怕是我这个做儿子的，都已经坦然接受，你这个富有感情的剑灵，竟然到现在还走不出来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？陆哲圣没有死，我的主人他没有死！”
面前的幻影，在这一瞬间，忽然崩溃了起来。
“我的主人答应过我，一定会从昆虚界回来，一定会带着我去看便这大好和善，我一直都在等我的主人，可为什么他没来，你却来了！”
陆征看着幻影逐渐发狂，容貌也跟着改变，最终变成了一个长相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。
他的五官极其扭曲，捂着自己的脑袋，好像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。
陆征在旁边，冷眼看着，并没有打算出手帮助。
他现在算是明白，这个幻影是什么了。
陆哲圣从前，精心培养的剑灵，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，就像是林望剑。
他跟林望剑一样，认定了一个主人，就绝对不会改变。
难怪陆征哪怕献出自己的鲜血洗剑，剑中的剑灵，都不肯为他所用。
剑灵大喘着气，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，抬起发红的双眼看着面前的陆征，几乎是从牙齿里将话给挤出来。
“我的主人，是怎么死的？”
“昆虚界众人，联手杀害。”
“那昆虚界，现在可还在？”
“前些时日，晚辈已经将其垫颠覆，杀我父亲者，身死道消，永不入轮回之道。”
“好啊，干得好！”
剑灵仰天长笑，带着无尽的豪情，却也带着无尽的悲痛。
陆哲圣当初，是如何将一个桀骜不驯的剑灵，驯服到这般田地的？
而当初，陆哲圣跟剑灵的感情，到底是有多深？
可以让剑灵心甘情愿，在封闭的地下室里，等待上几十年，绝不辜负当初的约定。
陆征有些感慨，打心眼里，他是佩服这样的人的。
剑灵眼中带泪，站在八卦阵上，看向陆征，笑着说道。
“不愧是主人的儿子，倒也不愧是你，替我了了一桩心愿。”
“那本也是我的心愿。”
“你很想得到我的力量？”
剑灵忽然这样开口，而陆征，也没有半分忌讳，直接了当的说道。
“是，从昆虚界回来之后，我元气大伤，一身修为都废尽了，直到今日才慢慢找回。中途又有贼人，夺走的我至亲所爱，我急需你的力量，去救回我重要的人。”
“你的父亲，离开我的时候，也是说要去找回自己重要的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陆征忽然低下头，笑了。
“看来，我还真是我父亲生命的延续……但我，一定会从利卡美活着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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